我极少能看到父母,因为我不和他们住在一起。为了我的学业我住在离他们较远的老房子里。墙壁上的青苔和比房顶还高的树木陪伴我度过了童年。
他们也偶尔回来看我,但我的脑子里,只剩下他们吃完饭后匆匆离开的背影。留下的,只是电话里那一句句带着电流杂音的问候。但“家”还毕竟是家,我们三个人之间亲情的线却从未消失或折断过,内心里也一直保留着对他们最真挚的感情。
父母用他们微薄的力量,撑起这个家。如果将父亲比喻成避风港,那母亲就是温柔的阳光,洒满我的心房。
父亲,我跟他没有什么共同语言,因为他总是一副严肃的面孔,较真的表情,而我恰恰选择自由的天空,所以对于他的拘束,我也经常顶撞。
我又是一个人坐在房间里,桌子上的试卷划满了大大小小鲜红的叉。这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我想,从初三开始,本该提高的成绩却一路下滑,家里人着急,却不知道为什么,我竟一点备战中考的紧迫感都没有。脸上还有点火辣辣的疼,父亲刚刚的几个巴掌在我脸上留下轻微的红印子,眼泪滑过的时候带起的不仅仅是皮肉上的疼痛,更是心里疤上的创伤,房门外还会时不时响起父亲愤怒的臭骂,甚至摔杯子,摔碗筷的声音。我的连连失误让他彻底没了信心。
小时候那个把我举在头顶说会爱护我一辈子的父亲呢?为什么我长大后他却变了呢?时间给了我一个难题,但母亲用她独有的爱为我解答了它。
坐在一旁看完全程的母亲良久后才开了口,“你让爸爸太失望了。”她叹了口气,又开始她的循循教导。她帮我理好我和父亲那根打了结的绳,我希望它越乱,母亲却越能有方法把它整理好。母亲不论在什么时候都能调整好我和父亲的心情,重塑家庭的和谐。虽说不情愿,但我还是被拉到了饭桌前,我头都没敢抬一下,只知道面前的男人不停地用筷子敲着饭碗却一口不吃。妈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,我知道她的意思,也慢慢张了口,“对……”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哽咽住了。“对不起。”三个字,很小声,如同耳边蚊子飞过般一闪而过。妈妈上前进行下一个的调和,我坐在座位上开始用餐。“想让我原谅,就拿成绩来换。”他敲了敲我的碗,像是提示,又像是威胁。我点了点头,才发现他的语气已经缓和很多了。“吃吧。”他说,又像从前一样开始给我夹菜。我看了看一旁的母亲,后者朝我笑了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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